【沙李】 来自星星的你 （3）
预警：老沙超能力外星人，前世薛蔡，今生沙李，双线并行，赵东来单箭头里。无脑韩剧范儿，切勿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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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黄埔军校的筹备工作已到了尾声，28岁的薛岳时任粤1师的参谋团长，为黄埔军校提供了资金枪械等的大量物资支持。
距离入学考试还有一周，薛岳接到校方请求再支援五十支中正造，立即到军需仓库里清点抽调出来，开着吉普车亲自送到学校去。
汽车开到大门口，看见一个人蜷缩着坐在黄埔军校的牌子下。
薛岳警觉地停下车盘问，“你是什么人？”
那个人抬起头来，薛岳才发现是个白白瘦瘦的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只是衣着有些褴褛。
年轻人见到身着制服的薛岳，眼睛都亮了，噌地从地上蹦起来，“报告长官，我，我想来读军校。”
“这间学校可不是想来就来的，需要有推荐信。”薛岳说。
当时各地军阀割据，黄埔军校不能公开招生，只能由各省的代表私下按照名额去物色合适的青年，并开具推荐信。
“我，我有推荐信。”年轻人磕磕巴巴地说。
“我看看。”薛岳伸手。
“被我娘烧了，”年轻人垂下头，“家里就我这个独子，她死活不让我从军，还把我关了起来。”
“那你怎么到这的？”薛岳想起自己从军时母亲也是百般不舍，口气不由自温和了一些。
“她有一天忙昏了头，给了我点钱，叫我帮她打瓶酱油，我就这么跑了。”年轻人眼里有些光。
薛岳重新审视了年轻人几眼，白净尖细的脸蛋，眉毛有些淡，衬得眼睛大而深邃，想不到这斯文秀气的模样，倒是有些反骨。
“为什么一定要从军？呆在家里不好吗？”薛岳问。
“身逢乱世，当以天下为己任。”年轻人豪气地说。
薛岳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没有推荐信，还是不行的，这学校培养的是军官，不是随便什么人来喊两句口号就能进的。”说完转身回到车上。
“长官，你帮帮我。”年轻人追到车旁。
“你还是快回去吧，你娘等着你呢。”薛岳开动汽车，往学校里开。
“长官，长官……”年轻人跟在汽车后面追了十几米，忽然脚一软，倒了下去。
薛岳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摇摇头，跑个十几步都会摔，还怎么参军，多半是学校里书念多了，一腔书生意气，全然不知战场的残酷，还是早点打发回去的好。
又看了后视镜一眼，发现年轻人保持着脸朝下的姿势一动不动，不像是摔倒，薛岳赶忙倒车回去，把人翻过来一看，面色惨白嘴唇发青，已经晕过去了。
薛岳只好把人抱上车，细细瘦瘦的身材，像抱着捆柴禾般轻飘。
黄埔军校筹备得差不多，各处室人员配备都已到位，薛岳开车把人拉到医务室，医生摸了摸脉翻了一下眼皮就下定论了，饿晕的。
薛岳怔了一下，想到这年轻人就拿着打酱油的钱离家出走，一路过来肯定是吃了不少苦，之前的轻视少了几分。
医生调了杯糖水，“灌下去就好了，薛长官帮我把他下巴捏着。”
薛岳只好拿出制敌的方式，捏住年轻人的下颌骨让他把嘴张开，医生手法粗鲁，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下去，年轻人昏迷中呛咳了好几下，瘦弱的身躯在薛岳手下抽动。
薛岳心生不忍，开口嘱咐：“慢些灌。”
医生嗤笑了一下，“这样就受不住，还当什么兵啊。”
“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薛岳说。
“我……是……”年轻人迷迷糊糊应。
医生满意地笑了，“哟，恢复得还真快。”
年轻人死死拉住薛岳的衣袖，“长官，我叫蔡英豪，湖南长沙人氏，给我推荐信的是李其正先生，请长官帮帮我……”
薛岳见抓着自己的手还在发抖，叹了口气，“你休息一会儿，我去问问。”
“谢……”拉着袖子的手一松，年轻人又昏了过去。
“我就说没这么容易恢复，看样子得有个十来天没正经吃点东西了。”医生又去把了把脉。
从长沙到广州，几文铜板怎么够，也不知道这孩子吃了多少苦才捱到这里，薛岳心软了，交代医生好生照顾着，健步往校务处走去。
后来沙瑞金常常会想，如果当初不曾答应帮这个忙，蔡英豪是不是就会走向完全不同的命运。
***
李达康从省委出来又去了一趟市局。
赵东来正在指挥中心指挥追踪下午造谣李达康跟高小琴绯闻的发帖人，发现发帖人是当地熟悉的一个网络名嘴“爱哭的毛毛虫”，而前一百楼带节奏的回帖IP段非常接近，一查果然是个“网络推广”工作室，打电话过去问，工作室也坦然表态，就是拿钱发贴，雇主是用邮件联系的，款直接网银转，工作室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
赵东来只好从邮箱和网银帐号查起，然而邮箱登陆IP也经过伪装的，一时无法定位。
“东来，辛苦了。”李达康看着大厅里忙碌的景象，慰问了一下赵东来。
“职责所在，”赵东来冲李达康眨了眨眼，“跟我还客气什么？”
李达康假装没听到暧昧的后半句。
十年前林城雨夜，李达康淋了雨又遭遇了车祸，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发烧迷糊了，记不得被救的经过，清醒过来已经在医院里。
赵东来在雨中找李达康找了一夜，后来接到电话说人在医院，那种绝望焦虑和失而复得的极度起落的心情让他明白李达康对自己而言是极特别的存在。
赵东来是个浪漫的人，冲进病房看到李达康苍白虚弱的模样时，所有的骑士精神都被激发了出来，他握着李达康的手深情地说：“我发誓，从今往后誓死追随您守护您。”
李达康愣了一会儿，有气无力地抽回手，“是我发烧了还是你发烧了？”
赵东来无畏地笑笑，没解释也没退缩。
后来李达康一路从林城到京州，赵东来果然遵守他的誓言，跟着调动，即使从林城正局做回京州副局也毫无怨言。
李达康对赵东来还是很欣赏的，这么多年这么多在手底下干活的，只有赵东来办事干脆利落有勇有谋，只要别老抽风把骑士公主那一套往他们两身上套，这个手下简直是完美。
网络追踪还需要时间，赵东来看已经晚上9点多了，便对李达康说：“我送您回去吧？”
“我有司机，你好好干活吧。”李达康不领情。
赵东来被怼得多了，也不恼，依依不舍把人送到门口，看着李达康的车开出公安局是停车场。
刚折回指挥中心，警员汇报说已经锁定邮箱最近的登陆IP了，是移动网络，目前只能大致摸排到基站位置。
赵东来看了一眼地图，觉得特别眼熟，“这地址的周边情况调出来看看。”
基站附近的监控一起调了出来，赵东来敏锐地发现，就在市委宿舍附近。
巧合吗？想到这次水军针对的就是李达康，赵东来无法放心。
“看看市委宿舍附近有没什么异常。”赵东来下令。
李达康应该正在回去的路上，赵东来切换了几个镜头，果然找到了那辆黑色奥迪。
赵东来下令全程盯住李达康的车，过了一会儿，发现情况不大对，有一辆冷柜车一路隔着两三车位跟在李达康后面。
“赵局，您看这是不是有问题，”一个警员向赵东来汇报，“距离市委宿舍两百米的地方临时停着辆大货，这一带没有店铺仓库，这么晚也不可能在搬家吧。”
赵东来看了监控上打着双闪灯的货车，皱眉道：“查一下车牌。”
李达康的车逐渐靠近汉岳路口，一路紧随的冷柜车已经直接跟在其后，汉岳路口是去市委宿舍的最后一个十路口，过了路口就是通往市委宿舍的单行道。
赵东来冒出一身冷汗，按这情形，一过路口李达康的车就会被货车和冷柜车前后堵住，插翅难飞。
“快，立即出动附近警力去查那辆货车，并把冷柜车拦下来。”赵东来下令，但心知这样肯定来不及，连忙拿起电话打给李达康，一连两次都是正在通话中，赵东来急得摔电话。
监控上李达康的车已经在等红灯，过了红灯就会开进单行道了，赵东来握着电话的手开始发凉。
这时候，相错方向的路口拐出来一辆中巴车，靠边停在了单行道入口，赵东来定睛一看，汉A00001的丰田考斯特，沙瑞金的车。
李达康的车过了红灯开过来，停在沙瑞金车旁，赵东来看到李达康下了奥迪，钻进中巴里，一颗心才放了下来，省委那部考斯特是经过安防改装的。
跟在李达康车后的冰柜车已临时拐向左边路口，市委宿舍旁的货车也迅速启动开走。
赵东来知道肯定有问题，一边指挥人马堵截，一边再次拨打李达康的电话。
这次响了两声就通了，“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赵东来说。
“怎么了东来？”李达康问。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被瓮中捉鳖了？”赵东来说。
“什么情况？”李达康不悦地问，“谁敢捉我。”
赵东来把刚才的险情说了一遍，最后吩咐道：“现在嫌疑人还没抓到，市委宿舍的安防我得再落实一下，在这之前你就乖乖呆在沙书记的车里，哪都别去。”
“开什么玩笑！”李达康吼道。
嘟嘟嘟，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什么玩意儿，李达康嘀咕了一句。
刚才等红灯的时候李达康忽然接到沙瑞金电话，说他车正好开到市委宿舍附近，想约他谈谈话，李达康就在路口跟他汇合了，然而谈话还没开始，赵东来忽然来电要他在这车里躲着，这叫李达康如何开口。
“看来我来得还真是时候，”对面的沙瑞金笑眯眯地说，“达康同志有危险，我这个省委书记怎能袖手旁观，不过留在车里也太不方便了，在赵局排查掉隐患之前，先到我住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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