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李衍生/薛蔡】 死战 （6）
鹰嘴这一夜，估计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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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战（6）
薛岳到鹰嘴时已是下午，等蔡英豪补完眠又折腾了一回，此刻已是晚上9点多，李三倒是尽职，这5、6小时里果然没放一个人进来打扰。
现在早已过了饭点，而且经过了一番剧烈运动，两个人都饿得不行。
蔡英豪穿戴整齐嗅了嗅空气，确定除了烟味没什么可疑味道了，才把李三叫进来，叫他准备两人的饭食。
营地里大家都对薛岳很敬重，唯独李三对着他冷着一张脸，餐具端上来时几乎是拍在薛岳跟前。
“这孩子，怎么了？”蔡英豪看着李三气鼓鼓离开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薛岳喝了口汤，笑道：“大概是替你打抱不平呢。”
“我有什么不平了？”蔡英豪问。
“他没你说的那么听话，”薛岳慢条斯理地吃面，“估计刚才有偷偷进来过，看到了。”
“看到什么？”蔡英豪没反应过来。
薛岳也不说，只是瞅着他坏笑。
蔡英豪反应过来，涨红了脸，“不会吧……”想想又说，“算了算了，看到就看到。”倒是很豁得出去的样子。
填饱肚子已经是深夜，薛岳懒得回城了，硬要在指挥所里跟蔡英豪睡，蔡英豪只好叫李三又搬两条长木板来，用箱子垫着，把行军床给加宽了些。
全程李三都虎着脸，下午才看见薛岳把师座压在桌子上可劲儿欺负，晚上还得给他铺床，心情不是一般的糟，就差没把“薛岳大淫棍”五个大字写脸上了。
薛岳见这小伙子实在可爱，对蔡英豪也不是一般的忠心，故意逗他，当着他的面不时在蔡英豪细腰上搂一把，把李三气得像拔了芯的手榴弹似的直冒烟。
临时加宽的床板不甚平整，翻个身也直响。
薛岳蔡英豪一时暂没睡意，躺着聊天。
薛岳也算半个黄埔生，他们一路走来的路都差不多，很多共同话题。只是薛岳精明些，懂得运用人脉关系，所以建功立业得快，不像蔡英豪只知打仗，到头来还是个杂牌军的师长。
两个人从鹰嘴的布防讲起，讲到国共形式，心里都知道大势已去，默契地转开了话题，蔡英豪缠着薛岳讲长沙保卫战，薛岳就挑了几个有趣但不是广为人知的战役讲。
试问世上有几人能在床上抱着偶像听他讲光辉事迹啊，蔡英豪越想越觉得自豪。
两个人聊到深夜，薛岳被床板硌得慌，不住翻身。
李三在外面听着里头床板嘎吱嘎吱响了大半夜，只道薛岳又按着师长干那事，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
薛蔡两人都是行伍出身，外面吹起床号就都醒了。
蔡英豪催薛岳快点洗漱完回城里去，放着冷江最豪华的公馆不睡，跑来跟他挤木板，害得两个人都腰酸背疼的。
薛岳老实了一晚上，早晨起来又有些动火，搂着蔡英豪挨挨蹭蹭，撒娇耍赖。
门外李三忽然扯大嗓门喊：“参谋长，您不能进去，师座还在睡呢！”
跟随蔡英豪多年的赖参谋长被吓了一跳，“喊什么喊啊，哪次师座在睡觉我是不能进去的？”
李三又喊：“师座他昨晚睡得晚，您别吵他。”
赖参谋长急了，“你这么大嗓门怎么不怕吵着他，放开，快让我进去。”
里头薛岳听笑了，“你这勤务兵看起来虎头虎脑的，倒还很精明。”
蔡英豪正在扣扣子，问道：“怎么说？”
“他怕我们正在干好事，故意这么大声提醒我们呢。”薛岳说着也起了床。
蔡英豪哂了一下，“这小子，整天想什么呢。”
“胆大心细，又忠勇，你得好好带在身边，关键时候他就是你的命。”薛岳说。
蔡英豪点点头，转头朝外喊李三让他放人进来。
赖参谋长大步流星走进来，看到薛岳怔了一下，迟迟疑疑地举手敬礼，薛岳笑眯眯回礼。
“什么事啊，一大早风风火火的。”蔡英豪问，连解释一下为什么薛岳这尊大佛会出现在指挥所都懒得。
“昨天抓住了几个共军的侦查兵，是来偷绘我们防线图的。”赖参谋说。
“呵，他们也知道没有防线图，啃不下鹰嘴啊。”蔡英豪得意地穿好靴子，走到会议桌前，摊开地图。
薛岳做的修改标记清晰明了，蔡英豪也深谙兵法，一下就看出那些改动的妙处，手指不由轻抚了上去。
“还有就是……”赖参谋咳了一下，瞥一眼薛岳。
“尽管说，薛将军不是外人。”蔡英豪盯着地图眼睛都没转，旁边薛岳倒是乐得嘴巴快咧到耳根上了。
“马高参说，想借我们防线图看看。”赖参谋直说。
“不借，总裁来了也不借。”蔡英豪任性地说着，小心翼翼把防线图收好，自己的数月心血加上薛岳的画龙点睛，这防线图就是个宝贝。
李三送了早点进来，蔡英豪还在给赖参谋布置，薛岳就自己接过托盘，逐一将两人的餐具摆好。
赖参谋接完任务走出指挥所，总觉得刚才那一幕怪怪的，仔细一想，师座面前的稀饭还是薛岳给盛的，这关系怎么也不像上下级啊。
“喂，三儿，那个薛将军跟我们师座是什么关系？”赖参谋小声问李三。
李三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说：“不知道！”
赖参谋被吼得一愣，倒忘了生气，“这孩子，一大早吃枪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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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李三加戏，剧里这愣头小伙子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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