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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李】 手机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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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ongyang规定,为防止国家机密外泄,省级以上干部必须使用政府特供的带多重安全保密措施的公务手机。
然而省级干部基数大,即使这些特供手机有些型号款式可选的,撞机还是免不了的,比如沙瑞金和李达康,他们明明是在不同情况不同时间选了各自心仪的手机,可偏偏就一模一样。

大部分情况下,公务手机都放在秘书那里,不过自从下载了李达康懒政班讲课视频后,沙瑞金就经常自己随身带着这个公务手机。
和年轻人一样喜欢篮球喜欢上网的沙瑞金,也和年轻人一样喜欢在临睡前躺在被窝里玩一会儿手机。
“你们完全忘记了入党的宣誓,忘记了党和人民的重托……”
已经熟悉到可以背下视频里那个人的每句话,每个表情和动作,但沙瑞金还是会在每天睡前打开视频看上几分钟,直到知觉意识里都是那个人的音容笑貌,才朦胧睡去。

沙瑞金知道自己对李达康的感情已经过界,但他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态度,不刻意压抑,也没打算爆发。
到了这岁数,心里头那只苍老的鹿,还能因为李达康一个笑容一个握手而跳跃,本身就是件挺美好的事。
沙瑞金也没想过要进一步发展,他知道李达康的心思根本没放在情情爱爱方面,就算沙瑞金把话说透了李达康也接受了,两个人的相处方式跟现在也不会有多大变化,无非还是思想汇报常委开会下基层考察,即使挤一点私人时间在一起估计聊的也还是党政,就如那个周末在信访办的“约会”一样。
所以沙瑞金按兵不动,把感情藏着掖着,只在无人的时候,隔着手机屏幕,欣赏李达康的举手投足顾盼飞扬。
网友俗称舔屏。

***
吕州的月牙湖治理成功,美食城拆掉后改建成规模巨大的湖畔公园,同时以湖为中心建设了一条龙的旅游民生项目,算是汉东一个大事。
湖畔公园落成那天请沙瑞金去剪彩,沙瑞金拉着李达康一起去,毕竟李达康当初是为了保护月牙湖才被调走的,渊源不小。
沙瑞金还是乘着他的商务客车去,连带沙李两人的秘书和随行记者,一车十来人,颇为热闹。
沙瑞金拉着李达康坐前排躲清静,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话题还是围绕着党政和民生。
李达康坐过道这侧,大长腿伸到外面来,身体略微倾向沙瑞金,两人的胳膊便贴到了一起。
微微的体温隔着衣物传过来,沙瑞金面上从容淡定谈政治,心里那头老鹿又开始蹦哒起来。要是能牵个小手多好啊,要是能依偎在一起多好啊。
虽然打定主意暗恋到底,但总归人心不足蛇吞象,得陇望蜀也是人之常情。
路程过半,车里逐渐安静下来,李达康一向劳累过度,没一会儿就开始打盹,汽车一个大拐弯,李达康身体惯性一歪,完全靠到了沙瑞金身上。
沙瑞金暗自感谢老天爷听到他的心声,摘了外套盖李达康身上,自己也调整一下姿势,两个人舒服地偎一起补眠。
睡得太舒服的结果是车到了湖畔公园了两人都还没醒,车外张灯结彩彩旗飘飘,都等着沙瑞金下车剪彩呢。
白秘书赶紧把人推醒了,沙李两人迷迷糊糊从座位上起身,两个秘书连忙上来替他们整理衣服发型,收拾停当鱼贯下车。
走在后头的金秘书见李达康座位上落了把黑色的公务手机,没多想就捡过来装进了李达康的公文包里。

剪彩,讲话,视察。
仪式后沙瑞金和李达康走在沿湖栈道上,享受着清新的和风煦日,心情舒畅平静。
“虽然波折了些,你当初保护吕州这一方水土的心总算没白费。”沙瑞金说。
“我最终也还是没能保护住这月牙湖,”李达康想起被调离吕州的前前后后,叹气道,“能有今天的样子,还是多亏了你,否则再几个易学习李达康,也是淹没在权贵的泥潭里。”
“只有我这光杆司令是不够的,没你们我也干不成事,”沙瑞金抬手拍了拍李达康的肩膀,“今后汉东的建设,还得你我一起。”
“好,你我一起,守护这片天地和黎民百姓。”李达康笑,眉眼舒展,万顷碧波都映进眸里,沙瑞金搁在他肩上的手没舍得挪开,一直揽着他,并肩看着湖上风光。

晚上吕州市政府为民间环保基金成立办了场酒会,邀请沙瑞金出席。
前一段京州的反腐力度太大,震得其他地方的不少开发项目都搁置了,有问题的停顿整治,没问题的却也避瓜田李下之嫌消极怠工,汉东这一季度的GDP几乎零增长。
这次酒会是面向民间资产的,沙瑞金思考了一会就答应了,总得安抚安抚人心,替党中央表明建设和反腐一起抓的态度。
李达康本就不喜欢应酬,这次又是随行身份,尽管吕州市长一再邀请,他还是坚持在酒店里躲清闲。

酒店给他们安排的是大套间,一个会客厅,一左一右两间卧房。本是书记住一间秘书住一间,沙瑞金硬拉着李达康过来同住,把小白赶去和小金住同一套间。
月牙湖走一圈回来,两个人都在客厅里休息,沙瑞金准备着晚上酒会的发言,李达康抓紧时间看京州土地管理的文件。
“你就忍心抛下我一个人去应付那些商人?”沙瑞金站在穿衣镜前一边打领带一边哀怨地问旁边沙发上一脸事不关己的李达康。
“哧,”李达康笑道,“我比你更不会应付他们,这些年愣是把王大路吓得不敢在我的地方上做生意,我要去了今晚的酒会,吕州市长得恨我的。”
“也是,”沙瑞金觉得有道理,“可惜啊,听说你的酒量很不错,我本还指望你替我挡挡呢。”
“我酒量都是当年替赵立春老书记挡酒练出来的,你有小白,还想拿我当秘书使啊。”李达康和沙瑞金熟稔后,说话就没过去那么谦恭谨慎了。
沙瑞金有些不是滋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嘀咕着,“哎,只兴给赵书记挡酒,就不能给沙书记挡酒。”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酸溜溜的太明显了。
透过镜子偷偷瞥一眼李达康,见他笔下不停地在文件上批字,仿佛什么都没听到,才松了口气。

***
晚上6点,白秘书来接沙瑞金出发前往酒会,李达康把人送走,又叫金秘书把公文包拿来后就自己爱干嘛干嘛去。
李达康平时做事雷厉风行,私下里却宅得很,有闲暇时间一定是呆在家里,摊在沙发上看文件看书能摊一整天。
这会儿整个套间就剩他一个人,他也不想在客厅里端着,拿上公文包进了自己那间卧室,准备摊床上用功。

从公文包里往外倒文件的时候那把黑色的公务手机也掉了出来,李达康纳闷了一下,他的手机都是随身带的,什么时候放进包里了?转念一想,大概是落哪里被金秘书收了吧,也就没去深究,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开始看文件。
看了大半小时,李达康觉得有几个地方需要电话沟通一下,拿起手机按指纹,按了几次都提示识别错误。
李达康纳闷地搓了搓手指,再按,还是错。没办法,改输入密码吧,按下自己的生日,滴的一下就开了。
开起来之后发现手机桌面变了,他一直用的是默认桌面,什么时候变成一张风景照了,那风景还很是眼熟,杨柳垂丝下的一座桥,这不是林城吗?
金秘书干的?
李达康一头雾水,习惯性戳右下角的图标打电话,跳出来的却是相册,满屏缩略图吓得李达康差点捏不住手机——都是他的照片!
被监视了,这是李达康第一个念头。
但仔细一张张查看照片又发现不是这样,这些照片并不是角度隐秘的偷拍,几乎都是正面,有些自己是直视镜头的,还有不少是李达康自己也看过的新闻报道里的照片。
照片里还有一些视频,最长的一个是自己在懒政班上的讲话。
公务手机没有装七七八八的软件,仅有一个视频播放器,打开一看播放记录,时间显示昨天晚上还在放那个讲话。
李达康拿过手机翻来覆去地研究,确定这是省级干部才有的公务手机。
这个手机里装满自己照片,还用自己生日做密码的人会是谁呢?
李达康从外套口袋里找出他的手机,用陌生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手机亮了,来电显示——沙瑞金。

***
纵使白秘书左推右挡,沙瑞金酒会上还是喝了几杯,毕竟是要亲民,太端着总不好。
沙瑞金的酒量不怎样,几杯红酒后就有些醉意。好在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该表的态度已经表明,沙瑞金就此离席。

白秘书扶着沙瑞金回到酒店套间,李达康不在客厅里,卧房门紧闭,只道是睡了,也没去打扰,直接把沙瑞金扶进他的卧房。
沙瑞金只是有些酒意,神智还清醒,行动也还能自理,打发白秘书回去休息,自己去洗漱了。
收拾停当已是深夜,沙瑞金上准备上床,照例摸手机打算看一会儿,结果翻遍外套里里外外的口袋,就没找到手机,又去公文包里找,还是没有,登时吓跑了大半酒意。
那手机里可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真丢了得立即远程销毁内存才行。
沙瑞金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收集来的几G的李达康的影像资料,有些舍不得。
再找找吧,也许掉在客厅里了?
沙瑞金穿着浴袍出了卧室,在客厅里东翻西找,然而还是一无所获。
最后的希望只有白秘书了。
沙瑞金拿起客厅里的电话打给白秘书,“小白啊,我手机有没有在你那?……没有?你再找找?……你先帮我远程锁机了吧,没办法……”
一部黑色手机忽然从背后伸到沙瑞金面前,吓得他跳了起来。
李达康面无表情地把手机递过去,“沙书记,这把应该是你的手机。”
沙瑞金有些慌张,冲李达康点点头,又对电话那头说,“找到了,不用锁了。”
挂了电话,深吸了几口气,沙瑞金换上笑容才转过身说:“原来掉在你这儿啊。”
李达康绷着脸解道:“我问了小金,他说早上从我座位上捡的,以为是我的就放我包里了。”
沙瑞金心虚地接过手机,“那就好,那就好,丢了挺麻烦的。”
“里头的东西很重要?”李达康问。
“可不是……”沙瑞金心里嘀咕,丟了得重新收集好一阵子呢,那个懒政班视频当时是打着学习的旗号下载来的,隔了这么久再找白秘书要,难道要借口温故知新?

李达康看着沙瑞金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收起来,两个截然不同的念头在他心里拉扯。
以他的政治智慧,此刻装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好的选择,窥探领导心事本就是官场一大忌,难得糊涂才是保身上策。
可是以他李达康的脾气,有话不说又憋得难受。
“沙书记,你白天说过你我携手守护汉东,可是你对我……”李达康犹豫了一下。
沙瑞金脸色一白,“你,看了我的手机?”
“我以为是我的手机,但用指纹没打开。”
沙瑞金松了口气。
“指纹打不开就改用密码。”
沙瑞金脸色又变青了。
看着沙瑞金脸色堪比川剧变脸,李达康丢出重磅炸弹,“我自己的手机也是用我的生日做密码,所以……”
沙瑞金两耳轰鸣,好像坐过山车从高处俯冲下来似的,半晌,他才涩涩地找回声音,“这么说,你都知道了?”
李达康点点头,沙瑞金的手机里除了许多他的照片视频,还有一个备忘录详细记录他的行程,他的喜好口味,他常去的地方,甚至连王大路杏枝的资料也有。
“我以为汉大帮清除干净了,我们就可以静下心来搞建设谋发展,”李达康竭力压抑怒气,“可是,沙书记您还是不信任我。”
“???”沙瑞金本来像做错事的学生等着挨老师的训,此刻冒出一头雾水来。
“您要继续调查我,我无话可说,但我还是要声明一点,汉东没有什么秘书帮,我也不是谁的山头。”李达康越说越气,最后也不顾上下级关系,硬梆梆抛下一句晚安,转身进了自己房间,砰地摔上门。

枯叶卷着寒风飘落在化为石像的沙瑞金脚下。
大概过了一刻钟,沙瑞金才明白李达康误会了什么,他把自己那些视若珍宝的收藏当成了不怀善意的考察和监视。
果然是没长情窦的。沙瑞金苦笑。
现在该怎么办?解释还是不解释?
酒精让思维不够清明,沙瑞金坐到办公桌旁,拿出笔和纸,把两个选择写出来,逐一推理。
A不解释,将错就错,把满腔爱意当成身为省委书记对市委书记的防患和监控,优点是可以完美掩饰那些无法言说的私情,缺点是,李达康对他的态度肯定会回到最初的恭敬但疏离,说不定还更糟糕。
B解释,实话实说,深情告白。优点是不用蒙受不白之冤,缺点是……李达康对他敬而远之,或者更糟糕。
沙瑞金推演完,拿起纸张瞪了一会儿,发现不论选那项结果都一样。
既然如此,还犹豫什么?

酒壮怂人胆,何况沙瑞金不怂,他豪气干云地把纸张揉成团一丢,起身拍李达康的门。
“李达康,出来,有话跟你说。”连名带姓,同志二字都省了,架势像极了上门讨债的。
“沙书记,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李达康带着愠气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你不是想知道我监控你的原因吗?你出来,我这就跟你透个底。”沙瑞金哄骗。
“不想知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歪,随便你们怎么查。”李达康越想越是忿忿,派个易学习监督他还不够,居然还亲自搞监控。
“你不出来我就睡在你门口了。”见李达康油盐不进,沙瑞金只好使出苦肉计。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门开了。
李达康一脸无奈地站在门内,穿着宽松的浴袍,腰带系得很紧,勒出一把细细的腰,领口却掩不严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半片骨肉匀亭的胸膛。
沙瑞金觉得之前退下去的酒意又涌起来了,熏得人口干舌燥的。
“沙书记,有什么指示?”李达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就问你几个问题,那次常委会你提到祁同伟哭坟,还说你调查过他,你是怎么调查的?”沙瑞金问。
李达康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有没有把他的照片装满你的手机,有没有每天晚上看一遍他的视频,有没有用他的生日做你的密码?”沙瑞金一口气发问。
“当然没有,我又不是变态。”李康不假思索反驳。
“所以啊,达康同志,我做那些也不是在调查你。”沙瑞金低低叹息,李达康的“变态”二字让他心沉了下去,原来在他眼里,这种感情就是变态。
“那是为什么?”李达康懵懵懂懂,显出几分天真的诱惑。
沙瑞金自嘲地笑笑,破罐子破摔,他上前一步,扣住李达康的后颈,“因为我,变态啊。”说完低头吻住那双薄唇。

唇齿相依气息交融的感觉是那么美好,像香醇滚烫的茶,从口中一路熨帖到心里,沙瑞金一面沉醉在这个亲吻中,一面后悔自己怎么没早点出手。
李达康则完全死机了,僵硬地站着,瞪着眼睛任凭沙瑞金在他唇上汲取,直到齿关被抵开,更多酒味涌进来,他才醒悟过来发生了什么。
狼狈地推开沙瑞金,李达康脸一阵红一阵白,“沙书记,你这是……”对上沙瑞金含情脉脉的眼睛,硬把骂人的话都吞了下去。
沙瑞金有些无奈,“本来不想让你知道,但是既然被你发现手机里的秘密了,我也就不瞒你。”
李达康懊恼地低下头,早知道是这样,就该装作没打开过手机。
“达康,你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沙瑞金一噎,发现对付李达康必须使用直拳,“让我当你的爱人,你接受不接受啊?”语气正经得像当初叫李达康接受同级监督一样。
李达康呆了,片刻后涨红了张脸,双手直摇,“不不不,这种事……我……”抬头看到沙瑞金受伤的眼神,话到嘴边拐了个弯,磕磕巴巴道,“我我我,我得想想,给我一点时间。”
沙瑞金笑了,没被一口回绝,就是迈向胜利的第一步。
“好,我等你的答复,”沙瑞金说完拍了拍李达康的肩膀,忽然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上次在信访办就想说了,你慌张的样子特别可爱。”
李达康挨烫似地跳起来,连推带搡把沙瑞金推出了门外。

第二天回京州的车上,白秘书金秘书都觉得有些异样,沙瑞金精神奕奕逢人就笑,李达康则黑着两个眼圈,浑身笼罩在低气压中。
更古怪的是但凡凑一起工作一定贴得连体婴似的两人此刻一个坐在第一排,一个做到了最车尾。
确切的说,是先上车的沙瑞金大咧咧地坐在前排,还特意空出身边的位置,然而后上车的李达康目不斜视地直接走到车尾,坐到金秘书旁边没话找话地要求核对接下来一周的行程。
有眼睛的人都得出这个结论,李达康在躲沙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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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康说过“给我一点时间”,但这“一点时间”到底是多久,两个人存在巨大分歧。
沙瑞金觉得三天五天足够久了,李达康却觉得人生大事思考个三五年也不为过。
于是一个如坐针毡,一个得过且过。

期间沙瑞金一天一个电话,从汇报工作开始发展为聊天谈心,但结束语每天都一样,“达康同志,我上次提的要求,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李达康天天搪塞,今天会议忙明天调研忙,到最后也快找不到借口了。
有天很晚回家,杏枝正在看电视,cctv6在放电影《手机》,张国立拿着手机抱怨,“如今有了这个,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变近了,太近了,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李达康深有体会地叹了口气,第二天吩咐金秘书,再有沙瑞金的电话打来就说在开会不方便接,有要事可以转告。
第三天,打不通电话的沙瑞金爆发了,下班后直接冲到市委宿舍去,气势汹汹地——蹭了一顿晚饭。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李达康对省委书记一直是毕恭毕敬的,只要不提那个话题,那沙瑞金的到访就是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饭桌上两个人从拿破仑滑铁卢谈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饭后一起散了会儿步又返回来泡茶看新闻,一切还是和往常一样默契亲昵。
送走沙瑞金后,李达康觉得这个夜晚过得特别充实,至少比在沙发上听着电视剧睡觉有意思多了。

那之后沙瑞金只要没公务缠身,准点到李达康家蹭饭。
李达康本是连饭点都会用来开会的人,现在为了让沙瑞金能蹭到饭,让金秘书把每个晚上的行程都空了出来。
沙瑞金像忘了吕州那晚发生的事似的,没再追问李达康的答复,只是去李达康的次数越来越多,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每次去都由白秘书提前通知杏枝,电话内容开始是“今晚沙书记上您那儿吃饭”,后来变成“今晚沙书记有事不回去吃了”。(区别大家自行体会哈)
杏枝很快就看清局势并卖主求荣,把李家的钥匙复刻了一份给沙瑞金。

一个多月后的某天,李达康下班回家晚了些,没见到往常端坐沙发看书的沙瑞金,只听到厨房里炒菜的声音。
“杏枝啊,沙书记今天不来吗?”他冲厨房里喊。
“来啊,怎么不来?”回答他的是雄厚的男低音。
李达康赶紧冲到厨房门口,沙瑞金穿着家居服系着围裙正在炒菜,灶台的烟火气和暖黄的灯光笼罩着他宽阔的背影,特别有家的感觉。
李达康恍了一会儿神,才想起要客套,“沙书记,怎么好让您动手,杏枝呢?”
“傍晚接了个电话,说老母亲生病,菜烧一半就跑了。”沙瑞金头也不回,刷刷刷翻着锅里的土豆丝。
“我来我来,您歇着去。”李达康卷了袖子赶紧上来插一手。
“不用,最后两铲子了,你省得沾手,去摆碗吧。”沙瑞金打发他走。
“这怎么好意思。”李达康搓搓手。
“没让你坐享其成,现在我做饭,一会儿得你洗碗,”沙瑞金笑笑,熟练地往锅里下调料,起锅,“可以吃啰。”

沙瑞金的厨艺不比杏枝差,蹭了这么久的饭也摸准了李达康的口味,一顿饭伺候得李达康舒舒服服,言笑甚欢。
饭后李达康如约洗碗,沙瑞金收拾完桌子就倚在门边,捧着杯茶边喝边和他聊天。
厨房里灯光昏黄暧昧,水汽氤氲,碗盆碰撞发出轻微的脆声。
聊完一个好笑的话题,两个人哈哈大笑后,空气忽然静了下来。
李达康抬头看着玻璃窗上映着的站在身后的沙瑞金,沙瑞金也安静而专注地看着他。
那一瞬间李达康感受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
“达康同志,做我的爱人吧。”沙瑞金开口。
李达康咕哝了句什么,红着耳根低头继续洗碗。
沙瑞金脸上绽开了笑容。
这个不解风情的李达康啊,他的回答是,“等我洗完碗再说。”

——END——

卡了这么多天其实是努力想开个儿童摇摇车的,然而还是失败了……
我放弃了,我要是能开车就不是意大利面而是他娘的二营长的意大利炮了(ಥ_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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