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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李衍生/薛蔡】 死战 21

分手分了一章
砍死我就没HE了,务必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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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薛岳和蔡英豪相拥而卧,却谁都没有睡意。
“明天什么时候走?”
“中午。”
“我还以为会赶个大早。”蔡英豪小声嘀咕。冷江到广州,路途遥远。
“想跟你多赖一会儿床。”薛岳笑笑。
蔡英豪想了想,伸手去拉薛岳的睡衣带。
薛岳按住他的手,“没心情就别勉强。”
“当初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才来招惹我的。”蔡英豪继续手下撩拨的动作。
“不一样了,”薛岳搂紧他的腰,“那时候哪怕你不愿意,我也打算灌醉了你硬来,现在……”
“那样多好,你只是想找个性子烈的小军官换换口味,我只是想和崇拜的偶像战神套套近乎,咱们有机会上上床,没机会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宁可这样,谁也不欠谁,谁也不用牵挂谁,”蔡英豪苦笑,“我们这种人,动感情就像动炸药,只有死路一条。”
“可惜我做不到。”薛岳亲了亲蔡英豪鬓角。
“我也做不到。”蔡英豪勾住薛岳的脖子,用力吻上去。
那就一起粉身碎骨吧。

他们像末日来临一样疯狂纠缠,互相啃咬,疼痛与快乐轮回颠倒,身体和身体抵死缠绵,整个过程都不再说一句话,只有此起彼伏的急促喘息,和随性而发的呻吟。
他狂热地深入索求,他决绝地彻底打开,不去想生离死别,不去想天各一方,在这一刻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牢牢地抓住彼此,用血肉互相磨舐,把自己化进对方的生命中。
再快一点,再深一些,再用力一点,再猛烈一些。
所有的感官集中在难以言明的地方,尖锐的快意逐渐推挤到了极限。
燃烧的尽头是毁灭。
他们紧紧相拥,一起承受爆裂的瞬间,用湿热的液体濡湿彼此的领地。
然后慢慢地,慢慢地舒展开,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蜷缩在白色的被单下,像饱食的野兽,轻舔着对方的脸颊。

直到心跳归于平缓,最后一点甘美从四肢褪去,薛岳才坐起身,摸到床头柜上的香烟点起,深深吸了两口,递到蔡英豪唇边。
蔡英豪张嘴咬住,仍是眼神涣散地盯着床顶。
薛岳抚弄着他汗湿的肌肤,慢慢地嘱咐道,“米店惨案的元凶,不能找总裁出面了,鲁多云会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你还是得从鲁多云身上下手,逼他交人。”
“嗯。”
“兵权一定要握在手里,你那几个亲信参谋和旅长,多听听他们的意见,不要老是独断专行。”薛岳说。
“嗯。”
“鲁多云只是个草包,要小心的是马九成,背后都是他在使坏。”薛岳又说。
“嗯。”蔡英豪始终平淡无波地回应。
沉默了许久,薛岳哑着嗓子说,“你呢?你就没什么要吩咐我的吗?”
蔡英豪犹豫了一会儿,摇摇头。
薛岳想,也是,和风雨飘摇的蔡英豪比起来,自己这边确实没有什么好操心的。

一支烟抽完,薛岳揽住蔡英豪肩膀,“睡吧。”
蔡英豪乖顺地躺下,搂住在薛岳的腰。
最后一夜,谁也舍不得就此睡去,两人长久地互相凝视,蔡英豪发觉薛岳鬓角已经有发灰,心下凄然,伸出手慢慢地从他耳鬓抚摸到下巴。
“都说人中长是长寿之相,伯陵一定会长命百岁,”蔡英豪低声说,“你我萍水一场,缘分已尽就不要勉强,好好安生过你的下半辈子去吧。”
薛岳捉住他的手按在胸口,“我薛岳不是轻言放弃之人,你也必须答应我,只要还有一线希望,都得过来找我,我等你到最后。”
“最后,是什么时候……”蔡英豪模糊地问了句。
薛岳心里一恸,除了抱紧他,也无法更多回答。
两个人从昨天半夜米店外发生枪击就没有休息,各自奔波了一天,此刻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体温,犹如倦鸟在飘摇乱世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旧巢,终于可以短暂地收拢翅膀,安然睡去。

蔡英豪醒来时已天光大亮,一抬头薛岳支在枕头边盯着他看,眼里都是血丝,下巴一圈青胡茬。
“怎么?没睡?”蔡英豪迷蒙地问。
“睡了一会儿就醒了,年纪大了,有心事就睡不着,”薛岳凑近他亲了一下,“能多看你一会儿就多看你一会儿。”
“看了又如何,也不能带走,”蔡英豪摸到手表看了一下,“还可以睡几小时。”
“不了,呆会车上有大把的时候可以睡,”薛岳手探进被子里,摸上蔡英豪纤细的腰,“和你就剩几小时了,再做点什么吧?嗯?”
“这方面你倒是……有始有终……”蔡英豪笑了笑,迎合薛岳的索取。
“我只是,喜欢这种感觉,”薛岳深深埋进蔡英豪身体里,噓喘着说,“好像我们融化成了一个,永远不会分开。”
可惜,只是错觉。
蔡英豪环抱住薛岳的背,不让他看见自己红了眼眶。

***
中午草草用过午饭,薛岳的车队已经在公馆外候着了。
蔡英豪送薛岳到公馆门口,两个人都不是小儿女,无法执手相看泪眼,只是并肩站着,默默看着副官指挥亲卫队上车,指挥下人搬行李。
薛岳见周围没旁人,终于把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话说出来,“实在不行就投共吧。”
蔡英豪吃惊地转过头,薛岳是好几次劝过他不要死战到底以身殉城,但却是第一次直接叫他投共。
薛岳缓缓说出他的忧虑,“如今冷江,你连一个可倚靠的人都没有,凭一个328师的力量怎么能同时对付鲁多云和共产党。傅品千既然对你一直有拉拢之意,危难关头,还是去投靠他吧。”
蔡英豪摇了摇头,“英豪18岁进的黄埔军校,发誓对党国矢志不渝,虽不愿与鲁多云之流为伍,却也不想违背当初的信念,”说着,语气一低,“何况,我一旦投了共,就真的成了叛徒了,再也不能去找你了。”
薛岳心如刀绞,握住蔡英豪的手,“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哪怕是,”声音颤抖起来,“哪怕是今生无法再见。”
蔡英豪眼睛一湿,连忙抬起头看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好,我答应你,但你也必须答应我,如果哪天我投共了,你就忘了我吧。”
“我尽力。”薛岳艰难地扯出一抹笑。

“报告长官,一切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副官跑过来报告。
薛岳点点头,转身看向蔡英豪。
最后的时刻还是到了。
“保重。”
“你也是。”
“再见。”
“再见。”
没有拥抱,没有吻别,没有相对泪千行,他们以堂堂正正两个军人的身份,互敬了军礼。
车队缓缓开出,蔡英豪一直保持着敬礼的姿势,目送薛岳的车消失拐角处。

正午的阳光刺眼得让人想流泪,蔡英豪微微眯起眼睛,依稀从光影中看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在庆功会上,薛岳捧着青天白日勋章走过来,蔡英豪紧张地站得笔直,激动的目光追随着薛岳移动。
薛岳仔细地把勋章戴在蔡英豪胸前,台下掌声雷动。
“干得不错。”薛岳看着蔡英豪温和地笑,庄重地朝他敬礼。
“谢谢长官。”蔡英豪响亮恭敬地回了个标准军礼。
……

若只如初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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