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李衍生/薛蔡】 死战 （17）
一边腻歪一边走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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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英豪端着餐盘进了卧室，两个人才都觉得饿了，蔡英豪稀里呼噜很快吃完，发现薛岳正艰难地一勺一勺喝汤。
蔡英豪这才想起来薛岳伤在右肩，举箸困难，连忙端过汤碗来喂他。
薛岳乐了，“哎，我还以为蔡师座不懂得伺候人呢。”
蔡英豪凶巴巴地拿着汤匙往他嘴边塞，“我还真没伺候过人，你这种大老爷，就该找个温香软玉温柔体贴的来照顾你。”
薛岳笑着喝下汤，“这辈子温香软玉见得多了，不稀罕。我就喜欢凶神恶煞的，头上带疤的。”
蔡英豪红着脸，哼了一句，“就当你上辈子欠我的吧。”开始一勺接一勺给薛岳喂粥。
薛岳本想解释什么，嘴一张就被食物塞进来，刚吞下去再被塞一嘴，一句话憋在胸口愣是没机会说。
他想说的是，我们之间没有谁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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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刚吃完，傅品千就带着医药箱来了。
蔡英豪没脸让他进还没收拾好的卧室，让他到书房等着，再把薛岳拉过去。
薛岳边走边笑着说多此一举，欲盖弥彰。
蔡英豪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就见傅品千把薛岳上衣脱了，结实的前胸后背上不是抓痕就是牙印，全是蔡英豪意乱情迷的杰作。
蔡英豪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傅品千倒是见过世面，咳咳了两声拆了扯变形的旧线，重新缝合。
弹孔不大，两针就搞定，傅品千包扎完，特别严肃地说：“薛将军右肩千万不要再出力了，这伤口小，之前横的缝了两针，现在竖着缝了两针，再裂开就没地方下针了。”
薛岳笑眯眯地说知道知道，傅品千又看蔡英豪，蔡英豪赶紧直点头，怎么说他也是半个罪魁祸首。
傅品千收拾好医药箱，蔡英豪为深夜劳人出诊再三道谢，傅品千摆摆手，对蔡英豪说：“蔡将军不必道谢，我本来就有事要找你，想请蔡将军给我写一道可以上果子岭的手令。”
“果子岭？”蔡英豪知道新来的54军鲁多云一到冷江就把果子岭当成重地把守，那里除了是往桂西撤退的要道外，还是一窝土匪的据点。
傅品千就把果子岭土匪发现了日军尸体一事说了，还说尸体上发现了瘟疫病毒，有可能是细菌部队的遗留。
“日本人？怎么可能？”蔡英豪很是惊讶。
“也是有可能的，”薛岳换好衣服走了过来，“以我对日本鬼子的了解，他们为了达到目的蛰伏几年是正常的，尤其是细菌部队这种不上战场的，只要有足够的生存物资，可以生活在地下好几年，等着时机成熟祸害人间。”
蔡英豪听薛岳这么说，赶紧写了手令给傅品千，交代他有什么进展及时回报，想了想不放心，又令李三开车护送。
“师座，我把车开走，你怎么办？”李三有些不放心。
“我最近哪都不去了，就在这呆着。”蔡英豪毫不脸红地把薛岳公馆当自己家。
李三看看旁边的薛岳乐呵呵的样子，不知怎么产生了种女大不中留的遗憾。
目送李三载着傅品千离开，蔡英豪长吁了口气，薛岳从身后环住他，“怎么？”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蔡英豪哑着嗓子说。
“你不是准备跟我走了吗？这里的事，交给傅品千去处理就行了。”薛岳搂紧他，生怕鸭子还没煮就飞了。
“他一个医生能处理什么？光果子岭上的土匪就够他喝一壶了，更不要说和鲁多云这种带兵的，冷江的老百姓还是得靠冷江的军队来保护。”蔡英豪摇摇头。
薛岳之前的喜悦被冲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安。
***
之后几天，蔡英豪真如对李三说的一样，呆在薛岳的公馆里足不出户。
他虽然当了冷江警备司令，并没有多少事要做，鲁多云让328师暂时驻守鹰嘴，其余的冷江军队都编入后勤，主要任务就是征粮。蔡英豪自然不会去跟百姓抢粮，命令是接了，根本没动作。
薛岳乐得蔡英豪这样镇日长闲，两人第一次有时间耳鬓厮磨，好得蜜里调了油。
傅品千交代了薛岳肩膀不能使力，一开始他们还端得住在书房沙发上坐而论道，谈兵法聊时政，慢慢地肢体语言就变了味，一个偎着一个搂着，手都往衣服底下去，最终两人相视一笑，拉着手进了卧室，一关门就是大半天。
惦记着薛岳肩上的枪伤，蔡英豪曲意逢迎，以前不喜欢被后入，这几天里却是趴过床头趴过书桌趴过窗台，就为了让薛岳除了动腰哪都别使力。
这两天天气特别清朗，公馆是整个冷江环境最好视野最好的建筑，傍晚三楼就能看到夕阳西下，层林尽染。
薛岳让下人在露台摆了茶桌，两人边泡茶聊天边赏落日，虽然各自一把躺椅，薛岳老是挤到蔡英豪那边去，紧紧贴着。
看着绚烂的余晖一点点由亮红转暗，最后完全沉入夜色里，薛岳觉得凄凉，凑在蔡英豪颈边说：“为什么我不能早点遇到你呢。”
薛岳还没告诉蔡英豪，这天早上他接到了催他出发的电报。
***
傅品千三天后回到冷江，第一时间去找蔡英豪汇报情况，带来的消息一好一坏。
坏消息是果子岭上的确有个日军细菌部队的基地，因为和外界断了联系，一直不知道日本已经战败投降，捱到现在生活资源断绝出来活动，才被果子岭土匪击毙，然而这些土匪贪心闯进基地，已经全部被病毒感染了。
好消息是傅品千成功说服土匪们呆在山不要进城，暂时避免了把病毒扩散到冷江来。
蔡英豪听完叹了口气，“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那些土匪不会甘愿坐以待毙的，等着身边的人死几个，他们就会想着往外逃。”
“还请蔡将军派兵将果子岭封锁，”傅品千说，“我再亲自上山为他们治疗，争取稳住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派兵的事，得找鲁多云，我做不了主。”蔡英豪语气有些无奈，“不过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一旁的薛岳忽然插话道：“还是让傅院长自己去吧，他对疫情了解得多，你跟鲁多云不合，万一去了又吵起来。”
薛岳本能地想阻止蔡英豪和鲁多云见面，他把蔡英豪拉到门外，压低声音说：“就把冷江的事交给傅品千吧，你看他不是把土匪收服了吗？让他找鲁多云派兵没问题的。”
薛岳迟疑了一下，又说，“有件事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大后天就要走了。”
“去哪？”蔡英豪没反应过来。
薛岳扯出一抹苦笑，“我已经正式接到担任广东省府主席的任命书，得尽快去广州。”
蔡英豪沉默了。
薛岳一直不服蒋氏嫡系，提出“粤人治粤”口号已久，这次终于逼得宋子文主动辞职，赴任之事肯定不能怠慢。
“我这次去，马上就扩招兵团，至少五个师，”薛岳拉住蔡英豪的手，急切地说，“你跟我走，我一样给你一个师，更多也行，别管冷江这摊子事了，让白崇禧和老蒋互相咬去。”
蔡英豪内心剧烈拉锯战，一方面确实对派系争斗心灰意冷，一方面又不甘心就此抽身离开，这和逃兵有什么区别。
薛岳好像知道蔡英豪的天平在摇摆，便加上一个重要砝码，“你不想和薛岳并肩战斗吗？”
蔡英豪猛地抬头看他，眼睛发亮。
怎么就忘了呢，早在八年前，万家岭战役之后，和薛岳并肩作战共同御敌就是他蔡英豪最大的梦想啊。
“好，我答应你，”蔡英豪脸上绽开了明亮的笑容，“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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